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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坚、定、复仇心(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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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城来的四名骑士,是四个半百老者。他们几乎是与西端的二女一男三道人影同时赶到拚斗现场。

两个女的,正是卓护法寒冰仙子,云护法欲海妖姬,她们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位满脸短胡,脸色苍黄的面孔,寒冰仙子冷冷地道:“疯虎何彪,原来是森罗院的人干的好事。”

四位花甲骑士看到了对面的二女一男,对面的三人也看到了他们。

四人中居右中的一位颇具威恶的美胡老人,眼中目兴一凝,盯着那位俊逸的白衫中年男人口中有讽刺的成份:“惜花圣手叶怜花,是不是你们三尊府的人在与森罗院的人火拼?”

“哦!原来是降魔尊者陆长林陆大侠,怎么了?看叶某不顺眼不是?你陆大侠除了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外,似乎再无什么亲近的女的可让叶某怜惜,我们彼此既无恩又无仇。”惜花圣手叶怜花脸色一沉:“你陆长林在叶某面前摆什么架子!”

“叶怜花你……”降魔尊者这位洪荒九绝中的顶尖人物勃然大怒道。

“陆长林,你是白道英雄,我是黑道淫魔,正邪不两立,但还没有到正式决裂的时候,不要逞你的狭义英雄主义,我们三尊府的人绝不是你们这几个人所能除得了的,山不转路转,正邪早晚会来一场大决斗,后会有期,我们走!”

惜花圣手冷冷地说完,转身与寒冰仙子与欲海妖姬往来路如飞而去。

降魔尊者身边的一位紫面老人一摆手道:“陆兄,算了,反正早晚总会有决斗之日,何必暂时跟这帮邪魔歪道计较。”

“费兄,那淫威简直是太嚣张了,陆某不出这口气,他还真以为我含糊地。”

降魔尊者显然余怒未消。

“自古道正邪不两立,水火难相容,这种邪魔歪道我们迟早会送他们入地狱的,何必现在动手,让人讲我们人多势众,以众凌寡,落人笑柄,走吧,齐兄还在等我们。”被称为费兄的紫面老人说道。

“真是气杀我也,下次碰上,陆某一定将这淫魔下地狱,替江湖除害,驾!”

降魔尊者恨恨地说完,双腿上夹马腹,胯下健马箭一样向前驰去。他在借纵马狂奔来发泄心中怒气。

费隆紫面老人摇头苦笑,与另外两个同伴随即纵马连赶,很快使消失在滚滚黄尘中。

官道旁荒野的尽头,便是连绵的山区,这座山正是延绵起伏达二百里之外金陵紫金山的宁镇山。

任何一座再繁华的城镇,也有它僻静,阴暗的角落,那么每一座山峦,不管开垦它的人有多辛勤,也一定有开垦不到的地方,一定有罕见人迹的洪荒山区与大森林。

宗兴便是往这种荒寂,不知里面充满了多少凶险的荒山古林中逃逸。

六个蒙面人聚力一击,三剑二刀外加数十枚暗器同时形成的强大力场的焦点,除非有三头六臂,不然休想同时招架六个绝顶的神功高手的全力联手攻击。

宗兴当然没有三头六臂,虽有绝顶在身,也只能是往重围之外冲。

六个人的技艺绝不可能全部一样的精深,宗兴看出了右前侧的三个蒙面人似乎是攻击网的薄弱环节,冒险从这一方面突围,他成功了,三个被杀死掼飞的人,正是这三个功力较弱的蒙面人。

他以幻电短剑代替斩妖剑,以三大散手式的千魂灭出手,威力虽然大减,但仍然奋起神威,冲破了天罗地网,全力飞遁。

他的双袖和瘠部肋部衣帛,皆化为薄片飘散,狼狈已极。

有二把剑一把刀着体,外带六枚暗器。

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他用上了保命的绝技。刀剑暗器及体,对方的奇功内劲压力万钧,兵刃虽被反震御力,但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害和是相当严重的内伤,毕竟对方都是身怀绝技的,或内功火候相当精纯的高手,聚力一击之下,他无法避免不会受伤害。

对宗兴造成伤害最重的是一枚暗器,一种上乘气功迸发后一刹那的软弱时机,忽然贯入的具有旋扭力的钻锥型暗器,击中人体,不痛,但十分麻木,他知道一定是毒性甚烈的毒药暗器,赶紧运功止住受伤部分的胫脉,阻止毒性随血攻心,他心中明白必须尽快找地方运功迫毒,否则后果严重。

求生的意志力支持他度过难关,他忘了内腑的受损,忘了疼痛,忘了气脉正处在濒临崩溃的危险边缘,强提残余的精力,用最神奇,但却最耗精力的五行道术逃生,先天的潜能发挥到极限,向道旁的山区中电掠而去。

不知奔了多少里路,也不知到了何处,反正身后的追击者已被他摆脱,他只知道自己已进了一片洪荒山区的古林中。

这是一片茂密的黑松林,阳光在林中已失去了作用,仅有一缕缕的光箭自浓密的松枝中穿透,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光圈。

林子里很静,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也没有,偶然有一两只松鼠把松苞咬落在地上,或者三两条可怖的长虫在草丛中穿梭发出沙沙的轻响。松林的上空,除了可见一道道刺目的阳光,根本就看不见蓝天白云。

阴暗而幽静的林子里,有一块不大的平坦草地,在一块磷峋狰狞的怪石后面,宗兴正用他绝大的恒心和毅力,在生死门前挣扎,徘徊。

刀剑所中处,形成三条青红的放血伤痕,幸而对方的内功火候比他浅,未能损及肌肤,所中的部位不是要害,相当幸运。

但是那枚嵌在腰部的毒药暗器,却令他的心头笼上了死亡的阴影。

他的内心深处在对自己狂呼:不能死,千万不能死,你一定要撑过去,莹妹妹和小雪还在等你去爱护关心,船行七十二条人命的血债还没有偿还,你一定要活下去。绝不能让亲痛仇快,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你不是好人,你一定要活下去。

咬紧牙关,他用姆指食指中指三个个指头用力挖进腰部的暗器创口,取出了齐根进体内的一枚三寸长锥形暗器。

锥上的毒物毒性缓慢,但异常霸道,弄不清毒的种类,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他连服了三粒自制的驱毒保心丹,用玄门五岳朝天的坐式坐好,开始慢慢地提聚那仅有的一丝,而且十分微弱的真气,排除体内的奇毒。

奇毒在体内造成的周期性痛苦,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所承受的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猛,剧烈的毒性在他体内形成的那到处乱窜的冷热劲流,引起了内腑的震荡翻涌,加上原有的内伤,使他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那种沉重的不可承受的压力,几乎把他里里外外的肌体,器官全部撕碎。

忍受着身体内外的无尽痛苦,他强迫自己没有丁点的移动,纵然是有助于减轻痛苦的一个细小动乍。

高烧令他口裂舌枯,筋骨猛烈的抽缩使他痛不欲生,痉挛几乎抖散了他全身的骨胳,但他用钢铁般的毅力与意志忍受着,硬挺着。强迫自己不昏迷,坚强地控制住那几欲脱窍的灵魂,不让它离体而去。

在这种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下,宗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因为正是理智在告诉他不能死,也告诉他此刻没有人能救他,只有他自己。

终于,他凭着坚强的求生毅力,克服了奇毒对气机的牵制,凝聚起体内的真气,忍受着无边的痛苦,让真气在奇经八脉中运行,一点一点地去疏通奇毒与重创在经脉中造成的淤积。

随着经脉的逐渐疏通,痛苦的流潮也慢慢减弱,当最后那股至真至纯的真力在体内各处经脉血络中,毫无阻碍地贯通运行时,他知道终于重获新生,不仅如此,那种奇毒所形成的剧烈毒性,激发了他体内的潜能,帮助他终于突破停滞了四年的高原境界,使他的九阴六阳乾坤大真力的第九重至高难关,顺利突破。

他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多久,睁开眼四处观看,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重获新生的喜悦,并没有消除他在九死一生关兴挣扎的怨恨心态,他发誓要找出那个用暗器击中他的,眼有紫陵的蒙面人,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奇毒排出,内伤也愈。“我没有死,那将是太多人的不幸。”宗兴心中暗道。

走出这几乎让他埋骨的山林,看清方向,他象飘忽的鬼港一样,仰空向府城飞去。

看星光,此刻已是天近三更,宗兴并不知道他已在鬼门关前挣扎了三天四晚,当他回到京口驿码头的盛昌船行时,他呆住了。

盛昌船行的房屋,连同周围的邻舍,全成了一片废墟,大火烧过的废墟,他的家,他的船行,他的财产,一切的一切全被烧得一干二净。

他的心在狂愤,恨火在心际猛烧,什么人干的,他心中有数。仇恨的种子开始在他的心田盟芽生长,开花,这个打击,造成了他严重的变态,真正的血雨腥风,即将掀起。

宗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他一晃身,飘到了已成废圩的阁楼,一阵细心的翻找搜际,他找出了一个大革囊,正是盛有斩妖剑的大革囊。水火不侵之蛇皮革囊。没有让这件前古神器毁于火动,有心的阴谋者,也没有找到这柄凶物利器,终于又到了它的主人手中,它也即将在历劫火之后,真正的他饮鲜血。

宗兴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他要告诉那些阴谋者,他没有死,他又回来了,要让他们惊慌,要使他们恐惧。

啸声久响不绝,惊醒了全城所有的人,早起的狗吠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当他出现在府城的时候听引起的骚动是可想而知的。从官方的消息中,他知道那场大火烧死了近百人,“盛昌船行”的丫环、伙计、寄宿的船工没有一个逃了出来。仇,仇上加仇,恨,恨上加恨,这笔血债,日后将不知用了多少人的鲜血来偿还。

转过十字路口,准备到福安轩去,迎面碰上了正在街上维护治安的量天一尺与两个巡捕。三个人看见了宗兴,挡住了他的去路。

“宗兴,借一步说话。”量天一尺对他的称呼改变了,不再是恭敬地称宗公子,比上回他被人买通准备陷害宗兴的嘴脸更加难看:“我有事要问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宗兴早就知道这位总捕头曾企图害自己,后来被自己扮黑衣蒙面人吓破了他的狗胆,不敢再对自己摆脸色。今日般行被烧,这个家伙又摆出了铁面无私的假面孔。看来他大概是忘记了厉害关系。宗兴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什么事?周捕头,你是不是又打算以莫无须有的罪名抓我进大牢?”

量天一尺心里一跳,难道这家伙又知道了什么对他不利的风声?于是脸下一沉,口中道:“盛昌船行”被烧,死伤近百余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今天才露面,你干什么去了?“

“有必要告诉你吗?”

“当然有必要。”

“为了查案?”

“可以这么讲。”

“那我告诉你,四天前我被几个来路不明的蒙面人埋伏偷袭,差一点送了命,这几天我躲在山区疗伤,这些够不够?”

“听说近来你杀了不少人?”他心中一动,眼中目光一凝,注视着星天一尺,捕捉量天一尺双眼中的每一个变化。江湖仇杀平常得很,官方一般懒得过问,但一旦落案,而且让公门中人着手调查,那可就成了大忌,九牛一虎也拔不出来,成为官府的通辑犯,只有亡命天涯。

“你是以捕头的身份与在下说话盘案吗?”宗兴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问。

心中又一跳,量天一尺沉声道:“废话,我是捕头当然要办案了。”

“不为钱?”他明笑着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种不祥的念头涌上量天一尺的心头。

“你心里有数。”他仍旧阴笑。

“胡说八道!”

“好,我正式回答你。”宗兴冷森地一字一吐:“就算我杀了人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的鸡零狗碎事。我一概否认你所说的每一个与我有关的字,你要以杀人罪办我,首先你必须有原告,有目击证人,有行凶的凶器,为证据。在本城,就算我的船行被人烧了,但我仍然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也许你可以从知府大人那里拿到拘签。但我有权利为我的人身自由作出应有的保护措施。”

“你敢拒捕?”

“周捕头,是不是那天晚上那个蒙面人没有要你的命,你就不记事了?”

“你是……”

“不错,我就是那晚的蒙面人。古往今来,贪贿裁脏逼供枉法的事,万万千千馨竹难书,千百年之后,这种事依然会不断发生,但是,你别忘了,有些时候报复之惨一定会让你今生今世永难或忘。你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看你是官府中人,我不为难你,但我问你,还有那些阴谋算计我的人,提出严重的警告,”他的声音既听沉又响亮,象平地响起一声闪雷,有意让街上的行人都吸到:“有什么事,叫他们光明正大地冲我来。伤及无辜的事,千万不要再发生,报复的鬼神,从今之后会围绕在他们的周围,空前惨烈的打击,将会使他们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我宗兴反正已是家破人亡,毫不在乎落不落案,你,周捕头,我希望你不要仅仅为了一点钱,而做出会么憋理的事情,因为那样不止是你会送命,你的妻子,儿女,所有的家人都会送命,一定会死,知道吗?““你……”

“哼!”他冷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那声冷哼,听得量天一尺心里直发毛。

当宗兴出现在福安轩大门口,本就心事重重的乾坤神手顿时心头狂震,作贼心虚的感觉令他不敢望一眼宗兴。因为他就是那天七个蒙面人余生三个中的一员。

郭堂主这位千手如来的地位比他高,他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一意孤行,人没有杀得成,反而凭空树下一个超极强仇。他的心中不断地在骂千手如来该死一万次。

宗兴没有注意到乾坤神手不住变换的脸色,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位杨老板是阴谋者之一。他直接上了酒楼,希望能从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得到某些消息。

要了三壶酒,四色小菜,他一个人坐在桌上自斟自酌,耳中却在凝神留意酒楼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食客们谈的多半是色情秽事,除了这些,便是互相吹牛耍嘴子。宗兴一无所获。

酒过三巡,两位灰衫宽敞,露出浑身结实肌肉的大汉,邪笑着,不请自来,两人一边一个打横拖出访亮桌上左右的两条长凳坐下,脸上的表情令人莫测高深。

“喝闷酒啊?”左边那位狮鼻海口的大汉邪邪地笑着替宗兴倒满一杯酒:

“人生不如意之事,一生中十成有九成,凡事烦恼,活得苦,确实不如一醉解干愁。”

宗兴拿眼扫了这两位大汉一眼,他不露声色,淡淡一笑道:“你这位仁兄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但却表错了情,你看我象是心情不愉快,借喝闷酒消愁的样子吗?”

“我认为是,因为你决不会愉快。”大汉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目前你宗兴是镇江的名公子,摇身一变成了红极一时的宇内风云人物,你得罪了那么多的宇内凶邪,使得如今家破人亡,我不相信你会毫不在意,不相信你还会心情愉快。”

“老兄,你真应该相信。”宗兴一反名公子的风度,十足江湖浪人的模样,吃相非常粗野,一口喝干一杯酒,又往口中扒了满口菜,边嚼边说,含含糊糊:

“成为江湖名人是我历来的心愿,如今心已偿,我为什么不高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家破了没关系,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双肩找嘴,一人饱一家饱。象我这种人,花天酒地的享乐日子过够了,换上这种充满刺激的江湖生涯,自在得很。至于死的人吗?我会替他报仇。俗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的是时间,不用急,借酒消愁喝闷酒,最容易伤身体,我这人对身体最爱惜,以前花天酒地都知道节制酒色,如今要追仇敌浪迹天涯更是会保重自己。

所以我不会唱闷酒来伤身体,心情也确实没什么不愉快的。““这么说你是铁定了心在江湖上闯了?”

“那当然了,让我家破人亡的那些家伙全是有组合的,狐党成群的江湖人,我要报仇,不到江湖上闯也不行,再说,闯江湖一定十分刺激,这位仁兄,你说是不?”

“的确刺激,整天拄着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跑,刀头喋血,拼搏撕杀,可以算是最刺激的事情。”

“那不就结了,你们应该相信我所言不假了吧?我真的很快活。”

“你知不知道你的仇家是什么人?”一直保持沉默的右边那位红脸大汉突然出声问道。

宗兴用怪怪的眼神望了红脸大汉一眼,一口又喝完一杯酒,手中竹筷一挥,一边口中说道:“当然知道了,不然我怎么晓得他们有组织,抓党成群?”

“那你一人还要去报仇?”

“为什么不能?”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猛虎也怕遇群狼,你你个人找他们,那不是送死吗?“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土狗。我去找他们,那是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土鸡土狗可是不堪一击的。”

“你好大的口气,但不知你是狂妄自大呢?还是有点虎入群羊之威严?”

“你老兄想不想试试?”

“我才没有这份闲心,也希望你真有报仇的能力。”

“那多谢了。喂,二位仁兄,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见多识广,经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也一定了解江湖同道的心态。两位老兄的经历和见识,都足以指引我这中途出江湖闯道的年轻人,二位能不能指点我一下,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弟你真会说话。”红脸大汉笑道,有人赞扬自己,当然高兴:“你的仇家是江湖三大势力中的三尊府,声望、名气,势力比五大门派,四大世家,三大兼地只强不弱,与你这初出江湖的闯道者相比,不论哪一方面,都比你强上百倍。”

“有道理,以声望,地位和权势来讲,我确实不值一提。”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与三尊府之间的仇恨,不管谁对谁错,双方都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各走极端,而三尊府为了铲除你这个仇家,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来对付你。”

“那样最好不过,他们如果让所有的人蜂拥而至,明暗齐施,或者是以众凌寡,那我就有机会杀得他们尸堆成山,血流成河,不斩尽杀绝,绝不罢手。”

“你行吗?别仇没报成。先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红脸大汉冷笑道。

“当然行,二位仁兄,你们是老江湖,有一首歌谣不知你们听没听过?”他一本正经的问。

“什么歌谣?”

“这首歌谣在江湖中流传应该有四百多年了,可能你们不会知道,还是别说了,免得说了也是白说。”

“老兄,说来听听,也许咱们兄弟知道也不一定啊?”

“你老兄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关紧要,那首歌谣是:斩天斧,血雨腥风擎天举,泣鬼惊神愁仙佛,生死门前它作主。怎么样,有没有听说过?”

两位大汉沉思了一会儿,红脸大汉忽然惊道:“你是说这首歌谣流传了四百多年了?”

“不惜。”

“那么一定是讲的江湖传说中,五百年前在江湖上十年杀人三万的煞星金唯我的前古凶器斩天斧。”

“老兄好见识,想不到你真知道,不错,正是五百年前煞星企唯我的震世神物。五百年后,斩天斧到了我的手中,而且江湖中竟也那么凑巧,给我也取歌了个煞星的绰号,为了不负煞星这个绰号的斩天斧的威望,我一定可以效法五百年前的那位煞星,在江湖中掀起涛天杀劫。”

他这番话是说给酒楼之上所有的食客听的,这些人当中,一定有三尊府的爪虎,这一来,他等于提出严重警告,警告三尊府以及其他的阴谋家,要他们不要以人多势众要阴谋,迄今为止,他估计三尊府中也一定从贺三爷等人的口中知道了他拥有斩天斧之事。

“他拥有斩天斧?”红脸大汉满面狐疑地问。宗兴拍了拍身旁的那个盛有轨妖剑皮革豪,他断然道:“如假包换。”

“就算你得到了五百年煞星神金唯我的遗世奇学,但你并不一定会有当年煞星金唯我的功力火侯,你还是难以应付的。”狮鼻海口的大汉不以为然地道。

“那就要让三尊府方面的人自己来证实好了。”宗兴淡然笑道。

红脸大汉同样不以为然,他改变问题继续道:“就算你手中有斩天斧,你现在的处境仍然不妙,你说对不对?”

“这很可能,因为我除了要提防三尊府,而且还要提防阴魂不散,六亲不认等一干凶邪的阴毒报复。”

“你明白就好,老弟,需不需要帮助?江湖中有不少替你抱不平的好手愿替你助拳,扳倒三尊府。”

“哦!”他总算明白两位大汉的真正目的了,一定是与当初五蝠血令要他加盟差不多。他仔细望了望两位大汉,问道:“两位代表江湖中的哪些好手?”

“浊世滔滔,五龙称尊。”红脸大汉傲然说道。

他沉默,低头沉思不语。

江湖上的一些事,多少他总知道一点,浊世滔滔,五龙称尊这句切口,他当然知道代表了什么。

天下汹汹,群雄并起。有野心的人都在积极发展实力,养精蓄锐。

各门各地的豪霸,也都在纷纷壮大自己,为保全既有利益而广结羽翼,以抗拒外来势力侵蚀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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